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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?”好大一个袋子,里面还有礼盒。
我拆开礼盒,“外套?”我拿出我赔程韵的外套。
“它现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外套,可是带着情感的,我给它重新涂鸦了,现在送给你了,以后就是你的专属。”他痞气地笑笑。
外套上面涂鸦着卡通人物——皮卡丘,还有一句话,likeyou.
我把外套折好,放进礼盒,还给他。
“这个我不能收,本来就是我要赔给你的。”看他不愿意拿,我直接放在他桌子上。
“可是我已经有一件了。”
“染色那件是还给你的,我买的这件是赔给你的,这样我们就两清了,我也就不欠你的了。”我的语气不是很客气,他听完整个脸瞬间阴下来,紧握着拳头。
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冷冷的问道。
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想告诉你,对于这件事我不欠你什么了。”我再次重复。
“可我还欠着你,我要怎么还?”他低着头小声说。
“你欠我什么?”我有点疑惑,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,也没有伤害我,哪里来得亏欠。
“要不是因为我要求你答应我两件事,你也不会赌气买外套赔我,就不会被徐恺跟踪,也不会被绑架,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他满脸愧疚的看着我。
“这和你没有关系。即使我没有去给你买外套,他要想伤害我,也总会找到机会的。”
“但是.......”
我打断他,“别但是了,真的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无论你怎么拒绝,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的。”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教室。
“徐恺有抑郁症和臆想症,他对于你所做的行为处于犯病期间。”周老师耐心的和我说着徐恺的情况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无法控制的。
“老师,我不打算告徐恺,而且我觉得他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。他现在进医院接受治疗了,已经很可怜了,毕竟同学一场,我也不希望自己做这样的事情。”我告诉老师我对徐恺的原谅。
“郗芮,有时间老师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他。他是我们的同学,即使做了错事,但我们应该要关心他。”周老师摸摸我的头。
我从办公室出来,五味杂陈。徐恺是运动健将,看起来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,为什么会被心理疾病折磨,而且长达3年,他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又是怎样的伪装,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强撑快乐,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,需要多大的勇气。我不怪他,一点都不,我甚至同情他。
他没有同性恋倾向,那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,贴吧评论和留言板的谩骂也全是他自己编造的,他的思想被控制了,他被套进一个深深的漩涡里。
他是把我当朋友的,他愿意把这样一个秘密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我,但我没有及时给他回应,没有去关心和理解他,也是这种冷漠让他陷入深深的抑郁,最后才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,我也得为这件事情负责。
我要替徐恺把这件事永远隐瞒下去,希望他的病可以早点好起来,我愿意当一个倾听他内心故事的朋友。
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,陪伴和倾听是他们最需要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