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喃喃:“走吧,记住万不可逞强。”
“嗯嗯。”沈神神双手紧紧勾住朱衍潇的脖颈。
只见几道人影从青花小苑跃出后,几个跳跃出了侯府后院的围墙,那里停着一辆寻常的马车,没有任何显眼之处,普通到不会让人有任何记忆。
朱衍潇对着行云使了个眼色,便和沈神神坐进空间狭小的马车内。行云随后发出了几个奇怪的音节,躲在暗处的飞道卫们面面相觑,首领的意思是...不让他们跟随?!
随着行云挥动手中的马鞭,马车开始晃晃悠悠地朝着目的地前行。
由于今晚要做之事既关键又充满风险,此刻沈神神完全没心思与“男朋友”卿卿我我或闲聊,整个人被紧张的情绪包裹着。朱衍潇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不安和紧张,同样沉默不语,只是食指不停轻敲着车内椅子,耳边传来阵阵有节奏的马蹄哒哒”声以及车轮压过路面时发出‘嘎吱嘎吱’的声音。
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氛围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。
大约行了一炷香的时间,马车缓缓停了下来。朱衍潇下了车,而后扶着沈神神下车。眼前周围全是黑乎乎一片,未见一点灯光,眼是一座普通的两层茶楼,黑暗中看不清全貌,院中好似堆着排列整齐的木材。门口挂着两盏红色灯笼,在深秋的夜风中微微摇晃。
透过茶坊大门,隐约可见楼内烛火摇曳。
“一切小心。”朱衍潇低声嘱咐。
沈神神点点头,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,独自朝茶楼走去。
跨进大门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,这间茶楼内部的布置颇为简约雅致,没有过多繁复奢华的装饰。古色古香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,只是桌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点着几支蜡烛,屋内稍显昏暗。墙壁上挂着几幅布满灰尘的山水字画,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。茶楼里空荡荡的,显得格外安静和诡异。
沈神神环视一圈,未见到昨日的白衣女子。思索片刻,她壮胆走上二楼,依稀瞧见走廊尽头的一间阁子内有微弱烛光透出,于是加快步伐走到透出微弱烛光的阁子门口,咽了咽口水平复紧张的心情,伸手推开阁子屋门。
毫无意外,屋内靠墙坐着一个黑袍男子,脸戴黑色面具。此人身前四方的茶几子上点着两支微弱的烛光,放着一个茶壶,两个茶杯。烛火悦动,把黑色面具映的忽明忽暗。
“沈二小姐,请进。”黑衣人开口,是男子的声音。
这声音很是刻意,沈神神明白黑袍男子改变了声线,面具遮掩下看不到此人的模样与表情,她却清楚感到黑衣人微笑盯着自己。好似盯着到手的猎物,先戏耍一番再烹煮。
沈神神眼珠一转,并未进屋,站在门口露出微笑道:“这位...公子认识神神?昨日邀约本小姐来此地的是位白衣女子,今夜怎就变成了公子?”
黑衣人瞧她依旧立在原地,没有进屋,继续到:“昨日就是本...”刚要说话立即改口:“我让绒儿邀约沈二小姐的。朱衍潇与护卫也在屋外守着?沈二小姐不必紧张。”
沈神神也不再纠结,大大方方进入、稍显昏暗的阁子,干脆坐到黑衣男子对面,毫不掩饰好奇,眼睛东看西看的打量四周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简的正方形屋子,屋子很大,都不能称为阁子了,应是原来给贵客饮茶的厢房。除了四面光秃秃的墙壁和一扇进出的木门之外,并无其他多余之物。
沈神神想起昨日慕烨君的话语——“屋里或许没有窗户,到时怎样救神神?”。被他们昨日猜对了,此间屋子进出只有那一扇门,并无窗户,那就不会有危险后,子渊从窗户进入屋内救自己的‘幸运’发生。
这黑袍男子心思缜密,有些难对付。想到此处,沈神神心中不禁一紧,暗自告诫自己必须加倍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