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=""></> 青蝉被那陌生男子耽搁了辰光,脚程又比不得黑蒲,是以追了一路,直至到了大狱之外,都没能追上他们。
今日正好是庄牢头当值,他见青蝉怏怏的,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,便上前迎道,“姑娘,是你,”
青蝉眼圈泛红地望着庄牢头,“我……想见方才被关进来的人<="l">。”
庄牢头点点头,他早前便见到了细砂的模样,谢眠风脖子上也是有伤,两人淋淋沥沥的一路血,确实是惨。此时青蝉说起来,他也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只道:“前头的事我多少也听闻了一些,这个节骨眼上,见不见她们二人不紧要,关键还是……”
说着,他将青蝉引到一旁:“她们二人得罪了城主,姬大人诚心要保她们的话,她们自然无碍。……只如今祝大人并不在十三门坐镇,以我之见,当务之急还是去求求姬大人,趁早说服了城主平了心里那口气,她们才好平平安安地放出来。否则只怕是在这大狱中,也不见得……”庄牢头四下看看,才谨慎将未完的话说出来:“也不见得安全啊。”
青蝉心里一惊,庄牢头是在暗示她,城主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?她极有可能派人进大狱中暗杀细砂?
“我也是见你与姜大人有交情才说这话,只怕这结不容易解,城主与姬大人一向貌合神离,你那二位朋友,显然是撞上了。”
庄牢头话语陈恳,其中深意青蝉何尝不懂,细砂就是云红袖与姬莲生之间斗争的牺牲品。只是姬莲生已经当众拂了云红袖一回面子,后来云红袖要毁细砂的脸,她也并不反对,她还会愿意为了细砂再次开罪城主吗?
若姬莲生真像外界传的那样,是这白鹤城的主宰,城主也得仰她鼻息的话,她又怎会为了细砂之事而让步?只怕她内里也并不如表面那样风光罢?或者就算她能控制得了云红袖,那也得看细砂之事,究竟值不值得她拼了与云红袖不睦也要去做吧?
……显然,姬莲生对细砂并无情意,既已做到保全她性命这一步,就不能去苛责太多了。
日正当午,阳光和煦,青蝉浑身还是发冷,庄牢头的话显然不会是空穴来风,她抑制着自己的泪意,细砂无人可以依靠,她须得坚强起来才是。
“您可知祝大人何时会回来?”
庄牢头:“已经有人快马加鞭去递话了,但大人最快也得明日午后才能赶得及回来吧?”
“那就是还有一昼夜……”云红袖有一昼夜的时间去做手脚。
庄牢头见青蝉已经领会,便不再多言,抬臂做了个“请回”的动作。青蝉顿了顿,终于折回第三门。
宴席已经开了,第三门内觥筹交错、热闹非凡。青蝉远远望去,原应坐在主座的云红袖并不在,主座空着,而姬莲生坐在主座下手,正倾身听同席一位雍容的夫人说话。
青蝉不停在河边徘徊,不知现下过去找姬莲生是否合适,但不见云红袖又难免猜疑她是去部署什么阴谋……青蝉越想越心烦,好在几个来回之后,有人找过来:“青蝉姑娘。”
青蝉见来人是早上送来绢花的那个侍女,忙道:“我想见姬大人。”
那侍女像是早料到了她的来意:“大人让奴婢领姑娘回府里,她很快就来。”
这儿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,青蝉毫不犹豫道: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
到了白鹤城这些时日,今天还是青蝉第一次到姬莲生府上。这儿的装饰摆设自是一等一的精妙,可青蝉哪有心情欣赏。那婢女见她无心说话,也不聒噪,给她上了茶,便默默退下<="r">。
青蝉留神听外面动静,屡次张望,姬莲生却迟迟不来。青蝉坐立难安,待到茶水的热气逐渐散去,直至变得冰凉,姬莲生还是没有露面。又一次张望落空之后,青蝉终于坐不住,正要闷头往外冲,冷不防与进门的姬莲生撞了个正着。
姬莲生下意识扶住了青蝉的腰,青蝉抬手隔开彼此距离,第一眼注意到的居然是姬莲生胸口的那朵绢花不见了。
——自己在这里等她等得心急如焚,她居然抽空去会心上人了?青蝉的眼神当即就有些不对,但到底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,毕竟眼下是她有求于人,就是姬莲生不肯帮忙,也是无可厚非。
“你没事吧?”姬莲生开口问道。
“有事。”青蝉答非所问,眼眶还是红的,发着热,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出来。
姬莲生看着她,是那样柔弱不堪的一个人,隔了会,姬莲生才缓缓道:“你说。”
“你……”一个“你”字就让青蝉伪装的镇定全盘瓦解:“你对细砂之事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?”
才开口就哽咽了,姬莲生一径还是看着她:“生气了吗?因为我让细砂吃了苦头?”
青蝉垂下眼眸:“我无从责怪你,我想知道的是你……还愿意庇佑细砂吗?”
姬莲生见到青蝉睫毛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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