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光线黯淡,只剩下外面月光洒进来的丝丝缕缕光线,那光线透着床头薄纱穿进来,也仅剩下那么一点点光了。
贺兰息惯性的躺在赵宣手臂上逐渐睡着,一炷香后,他感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,应该进入睡眠状态后。
他微微侧头,藏在被子里的匕首,逐渐拿出来,拔出刀锋,刀锋向下,对准赵宣的胸口。
足足维持了半晌,贺兰息还是没有下手,黑暗中,他隐约能够看到一丝赵宣侧脸的轮廓。
睡着的赵宣是真好看,眉目如画,面如冠玉这八个字用在他身上毫不过分。
上天给了赵宣最狠辣歹毒的心肠,却也给了他一副叫人无法厌恶的清雅面容。
光看他的脸,谁又能猜到他是那种会在背后捅人刀子,一而再再而三改变立场的卑鄙小人呢!
贺兰息刀尖早就对准了赵宣的胸口,只是黑暗里无人看到他那握住匕首的手在轻轻颤抖。
赵宣瞬间睁开眼。
“殿下,杀人可不能心软,要么一刀毙命,干脆利落,要么就不要动手。”他轻叹一声,似在叹息又似是遗憾。
贺兰息闻言,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凌厉,对准赵宣胸口就打算刺下去。
趁着黑夜,无人会看到他微红的眼眶,还有那莫名有些郁闷的心痛。
“殿下,我和你说过的,当你没有把握的时候,最好是隐忍,不要被人察觉你的意图,否则...”
赵宣闪开,贺兰息一刀插在了床榻上,至于原本躺在那的人,已经敏捷的坐起身,动作迅速的从贺兰息手中夺过那把匕首。
“就会像现在这样,刀子反而落入其他人之手,下次刀尖对准的人就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了。”
简称—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他的动作十分利落迅速,贺兰息练过武,可他还是不敌赵宣,赵宣出手的同时,就用手点住了他手上的穴道,让他失了先手。
“殿下方才迟疑,莫不是喜欢上了臣?”赵宣躲过贺兰息拍过来的碎心掌,躲得轻而易举,同时也把人一把揽入怀中,笑着调侃。
两人的青丝不分你我的纠缠在一起,就像他们的命运,在不知不觉中,也紧紧纠缠在了一起。
贺兰息冷厉的睨向总是调戏自己的赵宣,“胡言乱语。”
冰冷的四个字像是在变相嘲笑赵宣的白日做梦。
赵宣不恼不气,还笑着吻了下去,“殿下,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,我们打个赌吧,我赌你迟早会喜欢上我,若没有,我任由你处置。”
贺兰息再次用冷笑表示了他的不屑与不赞同。
赵宣越发觉得贺兰息这样的态度可爱,这段时间贺兰息伪装的太好,就像一个假人,不愿意表现出一丝真实的情绪。
反倒是今天关上灯,黑暗里,贺兰息这才终于泄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态度。
他越是这样不屑,赵宣越是故意气他,好几次低下头亲贺兰息的侧脸。
“啧,我亲爱的殿下啊,你不知道,我就喜欢看你口是心非的样子。”
比起疯批的贺兰息,赵宣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也不太正常。
面对这种枕边人时时刻刻想杀了他的情况下,赵宣还能表示欢喜,可见脑回路异于常人。
“......”脑子有病。
贺兰息呵了一声,无情地抬手把被赵宣亲过的地方用力擦了几下。
嫌弃之意不言而喻。
虽没有正面回答,但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个赌约已成。www.
“刀是好刀,就是殿下手还没有养好,你确定要用这样锋利的匕首杀了一个与你命运息息相关,且能够治好你手的医者吗?”
赵宣说话总是那么的不着调,说出来的话嚣张又能把人气得跳脚。
贺兰息眼神在黑暗里,也不再需要像平日里那般伪装,他语气冷若冰霜道,“我的性命都由你控制着,和木偶傀儡有何区别?”
赵宣都不需要听他说话,就能从他这声冷笑中听出另一个意思——医者,像你这种爬床的也配叫医者吗?
他淡笑,把匕首还给了贺兰息,慢悠悠的躺了下去,“殿下这话说的严重了,你怎么会是傀儡呢,我的命也系与殿下身上,与我而言,殿下就是万里无一的珍宝。”
嗯,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回去的“珍宝”。
弄死了谁,也不能弄死他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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