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思维模式,他有自己的判断,所以对母亲的话虽然不能够全部理解,但重要的部分他还是听懂了。
只是一瞬间,明明方才惶恐不安的眼神变得犀利阴狠,他盯着苗蕊,眼神比蔺柔还要凶狠。
谢恒长腿一迈,向前走了两步,站在了距离蔺柔不到一米的地方,目光冰冷,“蔺柔,想杀你的不是她,是我。”
刺骨的声音无情淡漠,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平日里稀疏平常的事。
高大的身躯背对着灯光,投下一个微弱的暗影,笼罩着眼前的蔺柔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双眸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。
她摇晃着头,湿润了眸子,“为什么?谢恒,这究竟是为什么?”
“原因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,伤害过她的人我不会放过,你也不可能是例外。”他的声音冰冷,没有悔意,没有内疚,就像是控制人生来病死的阎王,任何的可怜都不能打动他的心。
他转过身,看了眼站在一直站在身后的苗蕊,拉起她的手走回了餐桌,一切仿佛像是没有发生一般,他细致的为她切着盘中的牛排,时而眸光温柔的看着她。
这样的画面是有些诡异,能做到这样处变不惊的人,在场的恐怕只有他谢恒。
苗蕊被动接受他的好,她的心中有自己的思量,静默不语,
“秋老,您今天准备的节目还真是精彩。”黄文也点上一根烟,袅袅白烟与他嘴角平齐的位置的冉冉升起。
每次秋老虎设宴,都会有助兴节目,显然这次的节目要比以往血腥的场面精彩的多。
虎毒还不食子,谢恒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狠心杀了妻儿,还真是闻所未闻。
秋老虎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,前段时间他的毒¥品流入帝都,被谢恒想都没想一窝给端了,一点面子都没给他,这个仇他只能从别处想方设法报。
“什么精彩不精彩的,我这也都是为了教导恒子,就算再狠也不能连妻儿都不放过吧。”他这话说的像是一个慈悲的老父亲,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操碎了心。
而后他又看着面色沉静的谢恒,“既然你容不下他们母子,那暂且就由义父帮你照看吧。”
谢恒停下手中的动作,深邃的眸子黝黑,嘴角一抿,“您喜欢就好。”
谢恒的势力越来越大,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,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,养着蔺小磊,说不一定有一天还真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。
晚宴就这么散去,依次回了家。
凛冽的寒风从白色的雪貂大衣领口吹进来,让苗蕊忍不住一哆嗦。
冬天美则美,可这冷也真是难缠。
谢恒习惯性的拉着她的小手,出了门后,倏地一下,苗蕊就甩开,他猝不及防,光滑的小手就从掌间消失,一股凉气趁机钻了进来。
“谢恒,我想静静。”
她没由头的说一句莫名期末的话,谢恒没反应过来上前拽她的手腕,“苗小蕊,你又闹什么别扭?”
“杀人杀多了,是不是都变得麻木不仁了?”漂亮的眸子宛如海边晶莹夺目的珍珠,她抬起下颌看着眼前的男人,突然觉得陌生。
虽然是律师,可她的道德观一项不是强,她也一直在催眠自己谢恒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,可逐渐的她看不清他的脸,看不清他的眸,这个人越来越模糊。
后来她说过,不想他手上在沾血,他同意了。
再后来,方采陈侥幸逃过一劫,直到现在他连蔺柔和孩子也不打算放过……
谢恒愣了愣,幽深的眸子黯然失色,心中又涌起一份不安。
“苗小蕊,我错了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,行不行?”他拽着她的手腕不松手,表情近乎于哀求。
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保证没有什么意义,苗蕊神色冷清,缓缓说道,“谢恒,你让我静静,我需要时间去思考。”
寒风呼啸,吹动着枯树枝与空气摩擦发次刺耳的声音,夜很黑,伸手不见五指,谢恒看不清苗蕊的表情,心中的焦虑冉冉升起。
英俊的脸颊皱着,长眉微蹙,良久他才说出一句,“苗小蕊,我们先回家,有什么话回家再说。”
他拽着她的手腕,却发现她没有要走的打算。
“送我温文那儿吧。”她小声说着,声音险些淹没在狂风中。
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,大手一紧,思量很久他才垂着眸子吐出一个‘好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