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宴初,你在干什么?”
傅宴初知道她现在回过神来了,他连忙放开了她手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,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,就是十分体贴了。
傅宴初笑着跟她解释道,“你喝多了,不仅胃出血,还发烧了,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医院,对了,程爷爷和罗小姐也来了。”
说着,他适时站到一旁让出位置来。
程雅刚醒来,也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,看到程老太爷,她脸色还是缓和了许多,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“爷爷。”
傅宴初温柔又周到,适时说道,“程爷爷,你们先聊,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。”
程老太爷对傅宴初真是越看越满意,他坐到床沿和程雅说着话,“阿雅啊,你一定要振作起来,你不能为了一个霍尘绝就作贱自己,你看看,你一个人在这里伤心,他霍尘绝可有半分想起你来?人活着争一口气,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,过得比他好,这才像样。”
程老太爷虽然跟程雅有过不愉快,但到底是心疼亲孙女的。
可这些话,程雅自然听不进去。
于是两人话不投机,到底也没聊几句,程雅就将程老太爷和罗玉琳赶走了。
程老太爷走的时候,还特意跟傅宴初聊了几句,“阿雅,就暂时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程爷爷,这怎么能说麻烦呢?”傅宴初脸上露出几争害羞的神情,回头深深地看了病房里的程雅一眼,“为了阿雅,我做什么都愿意。”
这话程老太爷听了,心里很满意,可惜没被程雅听到,不然程雅得亲手撕了傅宴初不可。
傅宴初人前做戏有一套,自然不会让程雅知道。
当傅宴初重新走进病房时,程雅双手抱着手臂坐在床头,正冷冷地看着他,目光带着审视和戒备。
两人蛇鼠一窝,合作多年最了解对方,程雅瞪着他,“傅宴初,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程老太爷和罗玉琳一走,傅宴初也不装了,只不过他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就是了,“还能做什么?我来,是想劝你不要从‘初雅’撤股。”
他说这话程雅自然是信的,毕竟现在傅宴初只有‘初雅’了。
程雅微微放松了一些,但是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。
傅宴初拉过椅子坐下来,漫不经心地看着她,“怎么,霍尘绝和谢晚一联手,你就怕了?!”
程雅最受不得刺激,当即就从床上跳起来去撕他的嘴,却被傅宴初轻轻松松钳住双手按倒在床上。
傅宴初倾身上前低下头紧紧看着她,此时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,相距不过一厘米,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眼睛里的倒影。
程雅愤怒至极,厌恶地瞪着他,“狗东西,放开我!”
“承认吧,你心里根本就不甘心输给谢晚,从前是,现在也是!”
程雅被他说中了心思,气得想杀人,傅宴初看见她这个样子突然轻笑一声,弯起食指在她的白皙的脸颊上轻轻一刮,那表情似乎在欣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。
他慢悠悠地说道,“其实你和我天生坏种,才是天生一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