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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美玲准备让霍尘绝明天就走,可明天是程宜和罗玉琳的订婚宴,这日期倒是撞上了。
霍尘绝跟程宜是多年好兄弟,订婚宴不去的话也说不过去,谢晚拿了请帖,想了想,起身离开了,“爸,妈,我上去看看尘绝。”
请帖送来了,可日期又与宋美玲说的撞上了,至于去不去程宜的订婚宴,得让霍尘绝拿个主意。
谢晚轻手轻脚上了二楼,房间门倒是没反锁,只是一进来,各个窗户的窗帘都拉上了,大白天的,显得有点暗。
霍尘绝睡在床上,眼睛是睁着的。
谢晚走进来,想了想,还是伸手拉开了一道窗帘,房间里才显得稍微亮堂些,只是光线一照进来,霍尘绝立马就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。
也不知是房间光线太暗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谢晚觉得有点压抑,但她还是拿着请帖走到床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“程宜跟罗玉琳摆订婚宴,日子就在明天,但是妈的意思是,明天想送你出国,你怎么看?”
她话刚说完,霍尘绝翻身起来,一把搂住她的手,将她抱到了床上,拉过被子一盖,双手双腿把谢晚紧紧锁在了怀里,似乎把她当成一个人形抱枕了。
谢晚知道他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,但是他不交流,反而情况更糟糕,谢晚耐着性子,伸手摸了摸他的冰凉的手,将他的手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搓了搓。
霍尘绝虽然没什么表示,但是低头看着她时,眼眸还是像盏灯笼一样亮了起来。
按照她跟宋美玲定好的计划,一将他送出国,她也快要去港城了,两人再见面的日子不多。
但是谢晚比谁都希望他的病能治好。
这种病,太折磨人了。
它不像外伤那样,让人流血,让人痛,它是狠狠折磨人的意志,让人失去理智,变得像行尸走肉。
一个人,连自己的意志都控制不了,就成了病魔控制下的傀儡。
谢晚伸手回抱了他一下,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声音闷闷的,“霍尘绝,你要早点好起来……”
霍尘绝眸子动了动,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被子下的手也紧紧抓住了谢晚的手。
他好像缓过来了,半晌后,朝谢晚比了句手语,“去叫妈进来吧。”
还愿意交流就是好事。
谢晚松了一口气,内心也有小小的高兴,起身出去时,看到宋美玲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房门,她连忙上前,“妈,尘绝让你进去。”
宋美玲木然的脸上瞬间染上了喜悦,有点不相信,“尘绝愿意见我?”
谢晚点点头,宋美玲也就顾不上其他了,一把松开霍伯宗的手,跌跌撞撞地朝霍尘绝所在的房间跑去。
谢晚看着她这样子,有点儿心酸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也不知道霍尘绝跟宋美玲说了什么,等宋美玲出来时,就改了主意了,出国的日子往后挪一天,后天出国。
霍尘绝的意思是,明天要出席程宜和罗玉琳的订婚宴,宋美玲也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