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问起霍尘绝,宋美玲脸上不由浮现了一丝凝重,声音都沙哑了, “昨晚尘绝情绪不太好,一直睡不着,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合眼……”
谢晚看着她眼底下的乌青,真的有些担心她熬不住,等她吃完饭,谢晚就劝道:“妈,你去休息一下吧,今天尘绝那边,我来守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宋美玲抬头看着谢晚,有点不放心,“我怕你应付不过来……”
谢晚笑了笑,“我是尘绝的老婆,难道你还信不过我?”
宋美玲愣了一下,随后想了想,也就不再勉强,
将宋美玲送进房间休息后,谢晚出来,提着海鲜粥去了霍尘绝的房间。
她心想着霍尘绝这会儿应该还没醒,于是就没敲门。
结果她刚推开门,就看到病床上没有人,再一抬头,就瞧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影。
只见霍尘绝穿着灰色的病号服,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,风从大开的窗边吹进来,将他宽松的病号服吹得变了形。
那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,将他身上的骨头和肌肉的轮廓都显示了出来。
短短几天时间,他整个人便迅速地消瘦下去了,那宽松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,越发显得单薄宽大。
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谢晚进来了,他都没有发现。
谢晚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,没敢过去,而是站在门边。
她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喊了一声,“霍尘绝。”
听到她的声音,霍尘绝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,谢晚又叫了他一声,他才木讷地转过身来。
两人其实每天都有见面,但是这几天却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,哪怕有,两个人都没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一会话,以至于现在,霍尘绝一转过身来,两人四目相对,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谢晚感觉得到今天的霍尘绝跟以往有一点点不一样。
他太过平静了。
整个人就像一潭死水。
宋美玲说他从昨晚开始情绪就不太好,他这是典型的意志消沉的表现。
谢晚有点不放心,原本想把手里的粥给他就走,但是想了想,还是转身将门合上,提着食盒走了进来,边走边故作轻松地问他,“怎么站在窗边吹风?”
霍尘绝眼帘掀了掀,这会儿目光才算真真正正落在了她身上。
谢晚的身体在那一瞬间,就本能地紧绷起来了。
霍尘绝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警惕,他嘴角扯了扯,抬起手来比了一句手语回答她的问话,那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冷漠:
“我刚刚只是在想,如果从这里跳下去,会怎么样?”
谢晚知道躁郁患者有时候难免会产生悲观的情绪,但是真的看懂了他的手语的那一刻,她的脑袋还是“轰隆”一下,心里感到有点压抑,同时,心里也莫名生出一点怒意来,“不怎样,霍尘绝,这个话题真的很烂。”
她喉咙梗了一下,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,“如果你自己不争气,我会觉得很累,还有妈和爸,你就算不为自己,不为我,也该为他们想想,他们已经不年轻了。”
还有,他们还没出世的宝宝。
谢晚这会儿情绪涌上来,说完话,她就迅速地别过脸去,不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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